圖一:唐河源頭搶風(fēng)嶺山腰處的自然村落向陽村,,地勢陡峭,、道路崎嶇、牛糞遍地,入村采訪甚是難行,。圖二:由石頭壘砌而成,,梯田狀窯洞式的小山村―――向陽村,,僅有五,、六戶人家,20多口人,。
圖三:向陽村村民趙玉芝(右二)向我們介紹唐河源頭流水及村子的情況,。圖四:溯唐河支流而上,我們來到千佛嶺鄉(xiāng)小窩單村進行采訪,。
圖五:西北―東南流向的一條支流匯入唐河,,為唐河帶來第一支水流。
圖六:發(fā)源于渾源縣溫莊南紅花溝一帶的一條主要支流在龍咀橋與唐河主河道交匯,,唐河水量開始增
本報記者孫新亮周永楊躍平
探尋源頭,,攀山尋水,從恒山山脈搶風(fēng)嶺“一號水溝”發(fā)現(xiàn)一潭積水的“源頭活水”,,再到發(fā)現(xiàn)第一條有流水的支流匯入,,一路行走下來,唐河帶給我們太多驚喜和震撼……
經(jīng)過“三號水溝”,,記者來到了最后的“MW”的腳突高崖處,,一個寂靜、古樸,,看似荒涼,、由石頭砌成的、梯田狀窯洞式的小山村,,赫然倚嶺面南而居,。大山深處的“世外桃源”
或許是面南而居,又處于搶風(fēng)嶺南面的山上,,所以這個小山村才名為“向陽村”。更遠處的搶風(fēng)嶺東部也有一個村叫干土嶺,,這一帶就處于搶風(fēng)嶺區(qū)域,。
“山重水復(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羊腸小道,,崎嶇難行,,踉蹌間,我們來到小山村前,。
村子不大,,坐落在突兀的高崖上,整個格局隨山勢呈傾斜梯田狀分布,,共四層,;建筑風(fēng)格像陜北窯洞民居,每間房屋為石頭建筑,,呈拱形緊密排列,。進入村子細看,或許因為風(fēng)吹雨打和年久失修,,大部分房屋都有不同程度損壞,。
進村道路和連接各層房屋的小道、屋頂牛糞遍布,,這和村民養(yǎng)牛放牛有關(guān),。
我們看到,這些房屋除了住人,,有些還做了牛舍,。可以想象,,在這樣一個交通不便,、封閉落后、自給自足的“世外桃源”,,牛就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命根子,,所以,牛也享受了和人一樣的生活待遇,。
整個小村子異常安靜,,除了偶爾傳來的犬吠和雞鳴聲,幾乎聽不到什么聲音,。
我們圍著村子轉(zhuǎn)了一圈,,沒看到一個人。于是,,我們爬上二層來到一家柴門前詢問有沒有人,?一位50歲左右的婦女應(yīng)聲走了出來,熱情招呼我們,。對于我們的采訪,,她操著濃重的方言,我們沒聽懂一句,。見我們困惑,,這位婦女馬上領(lǐng)我們來到房前道路邊,,也就是下一層房屋屋頂上,招呼另一家女主人上來,,意思是有客人來了,,馬上過來。這家較瘦的女主人上來后,,誠懇的給我們打招呼,。由于她方言相對較輕,加之豐富的肢體語言,,我們大體能明白她的意思,。
這位女主人叫趙玉芝,今年51歲,,一家三口,,丈夫放牛,兒子今年25歲,,小學(xué)畢業(yè)后一直在附近村莊打工蓋房,。
趙玉芝說,向陽村原本位于西邊大路旁,,五六十年代因為修路才遷建于此,,自己在這里居住已有三十多年了。這是個自然村,,隸屬于南面山下10里外的小道溝村,,平時有個頭疼腦熱需要看病、孩子們上小學(xué)讀書,,都要走上10多里山路,。先到大路,再通過大路到小道溝村,,交通極其不便,。全村共有五、六戶人家,,20多口人,,因為貧窮,男人和孩子們大都外出打工掙錢,,只剩下幾個婦女看家,,所以村里顯得格外安靜。
趙玉芝告訴我們,,搶風(fēng)嶺很高,,很多水流就是從這里往下走。我們告訴她,這里就是唐河的發(fā)源地,,她的臉上露出自豪的表情。她介紹,,山洪和雨水是通過嶺上的一道道水溝下泄匯聚到河道的,,他們吃飯喝水要感謝天上來的這些水源。為收集雨水,,村民們在山上挖了很多水窖進行儲存,;在村前能長莊稼的山地上開墾了梯田,種植了紅薯,、土豆等農(nóng)作物,,這是一年的口糧,要靠雨水和河水的灌溉才會有收成,。一旦遇到旱季,,村民飲水和農(nóng)作物灌溉便會遇到困難。“水是生命之源”在這里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在久居城市水泥叢林的現(xiàn)代人看來,,就這樣一個難得的、沒被現(xiàn)代文明侵蝕的原生態(tài)小山村,,原本理想化的“世外桃源”生活卻因交通不便,、封閉落后讓人感到有些遺憾。
得知她們?nèi)鄙亠嬘盟?,我們能做的就是將隨身攜帶的幾瓶礦泉水送給她們,,樸實的兩位婦女推脫半天才肯收下。水,,是她們最需要的,。她們這些“土著”居民一年很少洗澡,連身上穿的衣服也已經(jīng)很久沒洗了,。離開時,,兩位淳樸善良的婦女還熱情挽留我們到家里吃午飯,在我們婉言拒絕后,,她們送出我們很遠,、很遠,并多次叮囑注意安全,。
在返回的路上,,我們恰巧碰到了放牛回家吃飯的唐福明老漢,,他就是趙玉芝的丈夫,。了解情況后,堅持請我們到家吃飯。他干裂的嘴唇讓記者看到水對于他們是多么珍貴,,我們遞上留下的最后一瓶水,,讓這位老人品到了“桃源”外的甘露。老人用我們聽不懂的方言述說著這一帶地理風(fēng)貌,,看著太陽已經(jīng)正午,,知道家里妻子早已給他準(zhǔn)備了午飯,一再勸讓我們到他家吃飯,,得知我們還要探訪其他村后,,老人一直把我們送到大路上。
善良的村民,,淳樸的民風(fēng),,原生態(tài)的環(huán)境讓我們看到了自然和純真,這是我們的向往,。淳樸,、厚道的大山兒女讓我們感受到人間的真情,雖然語言不通,,但他們的眼神里透露著那種對大山之外世界的向往,,對新生活的追求??上У氖?,他們未能走出這個山的深處。他們說,,有感情,,都習(xí)慣了,離不開??!
大路在峽谷右岸山腳下延伸,車輛一路蜿蜒前行,。由于大淶公路前方道路部分路段維修禁行,,大路上行進的車輛不得不進入唐河干涸的河道行駛,塵土飛揚,、黃土漫天,、顛簸難行可想而知;有時因道路高低不平,,車子被拖住底盤或陷泥坑里“擱淺”,,我們就下車手抬人推,艱辛自不待言,,可為了目睹母親河第一淙流水的風(fēng)姿,,我們一往無前,。
“松排山面千重翠,月點波心一顆珠”,。河谷兩岸鋪滿了青草灌木,,而點綴其間的高大喬木如綠毯上繡著的美麗圖案,美不勝收,。車行兩岸間,,風(fēng)景在變幻,如詩如畫,,美輪美奐。河道雖然干涸,,但在一些險峻地段,,依稀可見湍急流水沖刷河床留下的沙石流痕。第一條支流匯入帶來淙淙水流
走過一段崎嶇不平的山路,,只見眼前灰石巖的山體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陡峭、壯觀,。它們通常上下一體,,以近乎粗獷的神態(tài)布滿周圍的群山,在較為干涸的山體表層,,裸露著灰白色的肌膚,。行至千佛嶺鄉(xiāng)中莊鋪橋路段,一條泛著銀冠的小河蜿蜒流出,,兩岸種植著果樹和苞米,,河岸綠意蔥蔥,與河邊的柳枝相映成趣,,附近的山村農(nóng)家被包圍在一片碧綠的樹叢中,,山坡上披滿了粉紅色的野杜鵑和野薔薇,似云若霞,。
由西北向東南走向的一條溪水匯入,,給唐河主河道帶來了第一支水流。
“水,,有水了,!”大家歡喜雀躍之余,“哪里來的水”的疑問也開始縈繞心頭,。
追根朔源,,就要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心態(tài)。“走,,沿河直驅(qū)而上,,一定要探個究竟,。”我們驅(qū)車溯溪而上。
沿這條溪流追溯,,河邊一個村莊進入我們的視野,。一個豎立在村口的森林防火、河道防洪公示牌,,告知了我們所在村子的名字―――千佛嶺鄉(xiāng)小窩單村,。通過公示牌上的防洪防火責(zé)任人名單和聯(lián)系電話,我們聯(lián)系到了相關(guān)負責(zé)人,。了解到我們的來意,,該鄉(xiāng)鄉(xiāng)長助理、包村干部王玉柱特地從鄉(xiāng)里驅(qū)車趕了過來,。
王助理今年46歲,,在鄉(xiāng)里工作了26年,談起唐河源頭和河域管理頭頭是道,。
王助理告訴我們,,眼前的這條小溪確是唐河的一條支流。在全鄉(xiāng),,像這樣的支流有五六條之多,,但常年流水的只有三條。為了做好河道的管理工作,,全鄉(xiāng)每年都會要求沿河各村做好防汛和河道內(nèi)的垃圾清理工作,。同時,該鄉(xiāng)還把環(huán)保治理工作抓在手上,,嚴禁廠礦企業(yè)在河道內(nèi)違規(guī)作業(yè),,排泄污水,這才保持了河道河水清澈見底以及溝渠兩岸草木蔥蘢和旺盛,。
我們深入探訪唐河源頭的第一股水流,,沿河而上,發(fā)現(xiàn)這涓涓溪流正是來自恒山山脈千佛嶺區(qū)域的正溝村一帶茂密的高山林地中,。
而往南行幾公里源于下樺嶺,、董莊一帶又有另一條支流匯入。
沿岸的村民告訴我們,,這里山巒連綿,,霧氣朦朧,植被茂盛,,樹木繁多,,空氣濕潤,天然的自然環(huán)境涵養(yǎng)了水源,,造就了唐河上游不斷的涓涓溪流,。
采訪中,,村民不時提起千佛嶺,這個帶有佛教色彩的神秘地方充盈在我們的腦海里,,更加激起我們探尋的濃厚興趣,。
按照渾源縣旅游地圖所示,在龍咀村附近,,唐河上游另一條主要支流在此匯入主河道,,唐河水量開始變大。
“龍咀村橋到了”,,車還沒行駛多遠,,我們就聽到司機陳師傅的提示聲。
“好咧,!”雖然路上的車輛來回穿梭,,為了捕捉唐河支流匯聚形成的特殊地理風(fēng)貌,我們趕緊拿起攝像機,、照相機等“武器”下車拍照。
這里,,是大淶公路上一座南北走向的水泥澆筑橋梁,,五六米寬。站在橋上舉目下望,,一條涓涓流淌的支流在此與唐河主河道交匯,。這條支流發(fā)源自渾源南部山區(qū)千佛嶺上的紅花溝和牛星堡一帶,在此匯入唐河主河道,,河道內(nèi)的水明顯多了起來,。